降芒戟

〔安雷〕试试和宿敌独处五天吧!(下1)


雇佣兵AU
——
太阳不知疲倦地散发着光与热,世界又重新亮堂起来。森林的积水被彻底晒干,从枝叶散下的余光照得地面闪闪发亮。

 

 

但这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个好消息。

 

固定的水源尚未找到,积攒雨水的瓶子所剩无几,但安迷修同样不期待雨水降临大地,寒冷潮湿会伴着一同如影随形。安迷修想了很多东西,他们活着所需要的东西也很多,但没什么能比水要有可能获取,也没什么比这个更迫切。

 


他想起山洞里意识模糊不清的雷狮,环着木材的手臂紧了紧,最初的气愤过去之后,安迷修沉下心来时尽力地摒弃痛苦把沉稳捡回自己身边。安迷修心中始终怀揣着坚定的道义,恪守的规则氽在他脑海,他一遍遍默念着骑士守则,想起自己的师父,心中郁结略微淡去了些,接着跟没头苍蝇似的在这森林里乱转。

 

但他没办法抑制自己去想雷狮。

 

意气风发的模样,随风飘起的头巾,眼睛里所闪烁的光,这里面光芒万丈,连尖锐的虎牙也闪着光。随后夜晚来了,星星也没有光,但雷狮身上有,那里面光芒万丈,随后风一刮灭了,留下撕裂的嗓音回荡,火烛摇曳着亮起,雷狮在后面紧抿着唇线脸色发白,火光也不见了,彻底暗了。

 

安迷修顿了下脚步,零点几秒后若无其事地朝前走去,步伐平稳,脊背挺直。

 

安迷修匿藏着自己的脚步声,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落在一只野兔
后面。这地方太荒了,偌大一片森林,他除了听见鸟落声便没见其他什么动物了,他目光锁死在那只野兔身上,盼着这只兔子能带他找到动物们的水源。

 

逃得时候匆忙,现在安迷修才算彻底意识到着森林大到什么程度,他从那安盛的山洞开始走了许久,没见过森林的边缘,也没听见过湍湍流水声。而安迷修晃神回来又去看那只兔子,看它低头吃草,看它又往前蹦蹦跳跳着。

 

他很难维持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一只兔子身上,他总是晃神去想雷狮,去想那双发红的眼睛,去想那双苍白的手,又去想那些泥垢血污让心脏难过,自己给自己找罪受。

 

但安迷修没办法停止这些。

 

所以他又去看那只兔子,却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,入目一片血红,那只兔子撞上木桩,脑袋受到冲击落红,应是还有呼吸,却已经昏迷过去了。两腿一蹬脸朝地,两只兔耳朵耸拉着无精打采。

 

还真有守株待兔这一说啊……安迷修模模糊糊的想,手蹭着下巴有些欲哭无泪,他多少还是有些生气,但周围没有雷狮存在的情况下他做不到用脏字宣泄自己的情绪。哪怕是雷狮就是现场,安迷修想,要不是那家伙找死的迹象太明显,我至于那样么,威胁可不是骑士该干的事啊!

 

他待在原地感慨了一会,觉得自己想到雷狮的频率有些太高了,安迷修有些窘迫地折下自己头顶的树枝,叶片若有若无遮挡住他的脸,他往回走。

 

安迷修这次回去带回了只自己撞死的兔子,还有烧火用的木枝和果子,那个他用来给自己与空气间解围的树枝他同一般的搁在一块,然后点火,最后去看雷狮。

 

他已经不得不习惯了雷狮沉睡的模样,安迷修伸手去探,温度高得烧手。

 

雷狮闭着眼眨了几下才从睡眠中挣脱出来,眼睛珠子依旧是全身最干净的地方,漂亮的像是夜晚的泰晤士河。安迷修准备叫他吃东西,却被一下子握住手腕拽过去,雷狮脸上的晕红像是喝醉了酒,唇边挂着得是同安迷修初识他时所差无几的笑容,傲慢,张扬,自信得想让人揍一拳。

 

然后安迷修大脑一片空白,他有些处理不过来发生的状况。
雷狮亲吻了他。

 

这个吻浅尝即止,却足以让安迷修脑内思绪爆炸,他的心脏前所未有剧烈地鼓动着,胸腔怀揣着炙热的情感要将他整个吞噬。 

 

他没来得及去整理它们,没来得及去体会这是什么样的感受,没来得及深想,雷狮不给他这个机会。他用着一种雷狮这个人,也单单独属于雷狮一贯的口吻,冲他客观的评价道:“你身上真臭。”

 

“…谢谢你的直白。”安迷修的回复也相当客观,他没办法去把话题绕回那个吻上,不由自主跟着雷狮走下去。他大脑还有点不清楚,安迷修还没把自己从自认为自艾自怨上拎出来,就被雷狮拽去了另外的情感领域上,他只能模模糊糊地跟着雷狮走,“你身上也不好闻。”

 

但雷狮不跟着安迷修接下的话茬走,他兴致勃勃地拉着勉强挂在安迷修脖颈上的领带,也不管自己接下来的话题如何,不带铺垫就直接说着,“安迷修,你想不想和我睡觉!”他尖尖的虎牙露出来,笑得非常灿烂,活像安迷修昨天的那个笑容。

 

安迷修不假思索,“你还困么,先吃点东西再休息吧!”

雷狮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安迷修瞧,也不兴致勃勃了,蓬发的荷尔蒙收回

去,心里想这玩意儿怕不是个DT吧。他又盯着安迷修的脸看,左脸颊有一道划伤,糊着泥污看起来惨不忍睹,但雷狮清楚安迷修打扮起来什么模样。撇开坐骑问题,倒也是少女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,他目光又往下移转着,那地方看起来也不小啊。

 

安迷修跟着注意到他的视线,这才慢慢的领悟到雷狮的意思,晕红像是传染了一样爬上安迷修的脖颈,他面上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,耳尖却渐渐通红。他不说话,脑子给他点羞恼的情绪,被他撇开不要,觉得雷狮精虫上脑,又去任劳任怨的准备食物,不搭理雷狮了。


 

但雷狮根本不愿意放过他,也不管自己发热的脑袋,也不在乎干哑的嗓子,就跟着蹲在安迷修旁看他串肉,撑着脑袋不依不饶的追问,“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?”他也不等安迷修回答他,或者觉得对方的个性不会回答这个问题,紧接着就自说自话下去,“我喜欢胸大的吧,会比较有性欲,平胸看着像男人。”

 

安迷修无法苟同雷狮的意见,他颇认真的反驳道:“哪一种都是小姐身上的魅力点,不应该施加偏见。”

 

雷狮哈哈笑了两声,“真抱歉,我还是更喜欢身上揣着剑的。”他没在乎一夜情对象长什么样,仅仅是很单纯的撩安迷修开口说话,然后心满意足地看着对方红透了的耳尖。

 

安迷修最开始没有多想,琢磨回来意思后脸也悄悄爬上红晕,“你还是赶紧睡觉吧,恶党。”

 

他们吃饭的时候还在进行这个话题,雷狮对安迷修喜欢的类型始
终不依不挠,安迷修被迫作出的回答认认真真不偏不倚,叫人瞧不出来什么。但他脑海中的确疯狂思维风暴中,他一边警告自己别不小心脱口而出个你,一边折腾着自己想新的花样回复,全然看不见雷狮眼中恶趣味的光。

 

雷狮的脑子从醒来时便有些浑浑噩噩,他并不知道这一晚上自己都聊了点什么东西,最少结束时他心情愉悦。病菌卷席着他混上上下的每一个细胞,他没有什么目的,也没有什么想法,只是单纯的想要去拥抱安迷修罢了,他想,便这么做了。

 

这感觉化作澎湃的浪潮汹涌地拍击,海浪敲击着甲板,海象员宣称风暴将要来临。他踏入瞭望塔,对着深海巨船的遗骸耿耿于怀。

 

他觉得自己没什么遗憾了,斩断了过去黏黏糊糊牵扯不清的东西,抹消过厌烦事物的存在,现在他陷入了一种新的黏黏糊糊的东西里面,不同的是他现在很愉快,也乐意多陷进去一会儿。雷狮想到哪里就做到哪里,他现在想触摸安迷修了,于是便立起身来,大步走过去拥抱了对方,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阖上眼皮,所以就去放纵自己的想法,他不情愿留下什么遗憾。也不管自己的动作看起来多么突兀,横行霸道才是他的本性,也不管别人什么感受。

 

雷狮并没有意识到安迷修的名字悄悄滚出了这个圈内,他只是单纯的觉得,自己想让安迷修开心点。
于是便不假思索地执行自己的想法。

 

夜晚来了,山洞外又开始下起来淋淋细雨,风刮进来时有点冷。事情往好处想,这是个平稳的夜晚,火堆高高地燃着,噼里啪啦往外溅射着火花。

 

第三天结束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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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不起剧情太拖沓了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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降芒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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